这一趟回来,徐云书的账上又多了不少鬼币。
阿星得知后,缠着他去鬼市潇洒。徐云书倒无所谓,他用不着这些钱,就算全给阿星,他也不心疼。
故此,阿星花得心安理得,徐云书在她这又多了个“大方”的优点。
这回,她换了身白t短裙。t恤扎起,露出一截细腰,裙子是浅粉色格子。这一身很有学生气息,只不过她身材太过火辣,穿再普通也很惹眼。
阿星绝不承认这身装扮是在装嫩,她和徐云书说得头头是道,这是演唱会战衣,因为周董的应援色就是粉色,而一唱他的歌,就好像回到校园时期。
徐云书不懂这些,默默催促阿星:“阿星,好了吗?我带你去判官那问问你的身世。”
阿星还在鬼店里一边照着镜子,一边感慨“老娘风采依旧”。
听见徐云书的话,她十分抗拒:“我不去!”
见判官意味着要去地府,她才不去地府。那里有孟婆汤、奈何桥,等下稀里糊涂被抓着扔去轮回,她都没法逃跑。
这是徐云书能想到的最简单的办法,但无论他如何劝说,阿星死活不乐意,徐云书只好放弃。
从另一方面想,因为这点小事麻烦判官,他也挺不好意思的。
于是,徐云书想了另一个法子。
身为道士,画好各种符文是必修课,为此,他大学期间特意去学过画画。
只要他画出阿星的模样,再经由大数据检索、人脸识别后,也许就能找到她的名字。再根据她的籍贯去到她家乡,靠近她的坟墓所在地,阿星就可以渐渐找回记忆了。
“这样可以吗?”徐云书惯例询问阿星。
只要不去地府,阿星都很好说话:“行啊,那你要把我画好看一点。”
徐云书:“……”
宁钦禾得知徐云书要帮阿星的忙,也来凑热闹。他得意洋洋:“师兄,早说嘛,你交给我就可以了啊,我有人脉。”
宁钦禾的身份算是道观的最特殊的,只是他平日嘻嘻哈哈和大家混得太熟,让徐云书都差点忘记他是一线城市某上市公司老董的小公子了。
他放着富家小少爷不当,跑来偏僻山沟沟当道士,也算是他们市里一个传奇人物。
按宁钦禾的说法,他家的产业有他大哥二哥继承打理,完全用不着他。他对经商毫无兴趣,从小便喜欢道法,一心向道,想来清云观好几次都被拒绝。观主考虑到他家庭的复杂,不敢轻易收他。
宁钦禾不服,打扮得破破烂烂,拿着碗去街上化缘,被他大哥逮到,踹了几屁股。他大哥啐一口说,化缘的他妈是和尚。宁钦禾捂着屁股嗷嗷叫。
他大哥又气又无语,第二天把人打包送去清云观,说他们家族里没这号人了,交给观主随便处理。
宁钦禾的母亲死得早,父亲二婚后常年在国外居住,哥哥便成了他监护人。毕竟血浓于水,他大哥刀子嘴豆腐心,虽然当时说得难听,每月大笔的生活费依旧准时打去,时不时还来派几个下属来清云观烧香打探。
宁钦禾入乡随俗,没动那张银行卡,每天吃咸菜馒头也过得很开心。哥哥们在商场上勾心斗角,他闲云野鹤,乐得自在。
宁钦禾说起他大哥在某某局有熟人,查点信息很方便,只要徐云书能画好阿星的模样,保准给她家门牌号都盘出来。
听宁钦禾吹嘘他广博的人脉,阿星惊讶:“徐云书,原来你师弟是个富二代,路子这么广啊。”
那语气里,多少掺了点赞赏。
徐云书看她一眼,没说话,点头采纳宁钦禾的提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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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云书是个行动派,当天便着手画起阿星。
阿星这个模特当得不称职,总是乱跑乱动。
没办法,道士那清澈的眼睛那么专注地盯着她,她完全坐不住啊。
“徐云书,你的眼睛真好看。”她开始找他聊天。
“怎么会是这个颜色呢,改天我要去问问老板娘有没有你这个色号的美瞳。”
他不接她的话,她就自言自语。
“不知道我宝投到哪里了,你有给它找个新的好人家吧?”
“都怪那臭老头,别让我碰见他,不然我……”
阿星想了半天,她一只鬼好像拿灭鬼师毫无办法,便转移话题,“你要画多久?不准耽误我看演唱会哦。”
“阿星,”徐云书按了按太阳穴,“安静。”
他掀起眼皮,用那双浅眸看过来,预示警告,却又充满无可奈何。
阿星笑嘻嘻同他对视。
他穿藏蓝色道袍,端正地坐在画板前,湖一般的眼眸静静落在她身上。
秋意凉,日光淡,那抹蓝上覆了一层玫瑰金色,他看上去反而更像一幅画。
阿星举手认输。
好吧,谁让他好看,她对好看的人一向很包容。
阿星规矩了一会儿,直到徐云书去吃晚饭,才小小抗议说自己要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