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,到了年关。
清云镇上家家户户张灯结彩,各式小摊的叫卖从街头响到街角,店里购置年货的人更是络绎不绝。
清云观过年照旧冷清。
徐云书的几个师弟师妹并不是像他那样无父无母,他们在山下尚且有自己的家。
小芙最先离观,其次是几个师弟和都厨。
宁钦禾最后一个走,他大哥亲自来观里抓人,他拗不过,只得回去参加家宴。
宁大哥对徐云书说:“这小子又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徐云书笑着摇摇头:“没有。”
宁钦禾在收拾行李,嚷了一声:“大哥,你别在我师兄面前讲我坏话。”
宁大哥回屋踹他屁股,催道:“搞快点,我去大门口等你。”
宁钦禾捂着屁股叫唤:“嗷嗷,知道了、知道了。”
他东西少,都不用箱子,一个书包足矣。
三两下收完,宁钦禾背着书包和徐云书道别:“师兄,我过完年就回来,不要太想我。”
徐云书拍拍他肩,送他出门。
走到大殿,他想起一事,忽然笑了。
“钦禾,说起来,有一件事我还得感谢你。”
宁钦禾疑惑:“什么事?”
徐云书目视远方:“你还记得,你刚来观里的时候给我算的卦吗?”
“啊?”宁钦禾仔细回忆了下,摸了摸鼻子,“师兄,你是指我算你姻缘那次吗?”
他十分心虚,越说越小声:“我算不出你的姻缘线,回去翻了很多书也没辙,只好自己编了一个……”至于编的什么,宁钦禾自己都忘了。
入道门后不允许说谎,宁钦禾那算是破戒,他赶忙为自己开脱:“我发誓,我就撒过那么一次谎,你可千万别告诉师父。”
徐云书愣了下。
阴差阳错,他把她当成有缘人,从很早就将她规划进自己的生活。
美丽的误会造就甜蜜的爱情。
走到现在,有缘与否,似变得不那么重要了。
徐云书释然地笑了笑,“你大哥还在等你。”
走到大门,宁钦禾还在苦苦地说:“师兄,你别告诉师父啊。”
徐云书摆摆手,也不知是什么意思。
门外,宁大哥押着宁钦禾下山。
吵闹声远去,只余静寂。
徐云书往回走,空荡荡的观里只剩他一人,孤寂身形在腊月寒冬显得伶仃单薄。
不过很快,观外传来一声清亮的“徐云书”,声音大到半座山都能听见。
阿星风风火火飘到他身侧,双眸晶亮,向他展开掌心:“看我淘到什么宝贝。”
在她手上,有半株打成结的狗尾草。
阿星触碰不到自然界的植物,全因那狗尾草上附了鬼魂。
“嗯?”徐云书定睛瞧了瞧,是缕残魂,从形状判断,应该是狗的。
他推测:“可能是生前受了虐,死后也没有人领着去地府,然后被灭鬼师屠了,就剩这么一缕残魂。无所依靠,便只能附着于植物。”
阿星吓到,她还以为是什么浪漫的小精灵。
她抚着那狗尾草上稀疏的毛,“这也太惨了吧,有没有办法把它复原。”
徐云书摇头:“七魂伤得只剩一魂,修补不了了。”
阿星不信邪,和徐云书申请把这缕狗魂留在道观。
她和徐云书没有机会孕育孩子,便期望能养只猫猫狗狗。
阿星最喜欢小狗,她精心照料这残魂,有她一口吃的便分它一点力,希冀有一日它能产生意识。
徐云书任她将狗尾草种在道观角落,独自去后山看了看他师父,依然没有要出关的迹象。
他拜了三拜,又回到观里。
晚上的年夜饭不止他一人吃,阿星要霸占他的身体吃美食。因而,徐云书下厨多做了几道。
林迟和许倩几日前送了年货,还有新鲜水果,徐云书全都清洗干净,阿星指导他摆盘,要求色彩搭配要好看。
知她审美苛刻,连食物也是,徐云书耐着性子摆得精致。
跨年的十秒倒数结束后,镇上不断放起烟花,深黑的夜幕一直缤纷至凌晨。
他们在烟花声里做爱,还是阿星喜欢的后入姿势。
阿星要看烟花,清云山恰好是最佳观景位置。
徐云书抱她到窗边。她看烟花,他看她。
大汗淋漓,仍相拥不离。
做完一次,阿星喊停。
徐云书舔舔唇,没尽兴。
阿星却说要去给狗尾草渡点气,不能浪费了她刚吸收的阳精。
徐云书无奈地笑。
等她回来,做得更卖力。
她想要,就全射给她好了。
他们做了一整夜,用徐云书学会的所有姿势。
阿星难得喊累,问他,不是不能纵欲吗。
徐云书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