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天目光扫过大堂众人,感受到冷肃寂杀的气氛,不禁嘴角扯动一抹怪异的笑。
看这些人的架势,是要审聂天了!
“烽……”这个时候,温伦也察觉到气氛不对,不由得脸色一变,刚想说什么,却被聂天摆手制止了。
聂天并不着急,他倒要看看,这些人究竟想干什么。
“你就是聂天?”大堂之上,正中坐着的短发老者沉沉开口,势如雄狮,声如惊雷,当空炸响,带着极其浓烈的压迫气息。
“正是。”聂天微微点头,丝毫不惧。
短发老者眉头皱了一下,显然没想到,聂天在他的气势之下,竟然还能如此从容不迫。
其他几人也是目光一颤,深深惊讶。
短发老者不是别人,正是烽天命宗四大旗主之一的天岳旗主范重。
范重的实力,不要说在烽天命宗,即便是在整个七修圣界,都是能排得上号的。
但聂天在其压迫之下,竟能如此云淡风轻,岂不让人惊奇。
烽天命宗,一皇两宗四旗八护。
但是因为烽天衰败势弱,两宗四旗八护早已名存实弱。
其中,两宗分别是冷霜无尘和古陵无奇。
但古陵无奇很久之前就离开烽天命宗,所以现在的烽天命宗,实则只有冷霜无尘一人主持大局。
而四大旗主也不全了,四旗之首的武烈旗主杜武军,也已离开烽天命宗。
剩下的三大旗主,分别是:天岳旗主范重,封云旗主沈云鹤,四劫旗主温候。
其中,四劫旗主早年受伤,一时半隐退状态,养病在温家,闭门不出已有数万年。
所以,四大旗主实则只剩下天岳旗主范重和封云旗主沈云鹤两位。
至于八大护法,尚且留在烽天命宗的,也只剩一半了。
烽天命宗高层都凋零至此,下面的人还剩多少,可想而知。
说烽天命宗只剩下一个空壳,都不为过。
“聂天,你究竟是什么人,来烽天命宗有什么目的?从实招来!”范重面色一沉,目光森寒,压迫气息顿时浓重了很多。
“他是……”温伦顿时明白了什么,刚想上前为聂天辩解,却是被聂天再次拦住。
“我是来参加烽天选拔的人。”聂天淡淡一笑,一脸平静。“是吗?”范重冷冷一笑,直接道:“聂天,你一来到烽天山脉,先是出手打伤了沈旗主之子沈刻,然后又在烽天命宗四处探察,最后甚至还以烽天命宗弟子的身份,接受鬼
崖宗的挑战。种种这些,你说你只是来参加烽天选拔的,你觉得本旗主会信吗?”
范重目光低沉,气势越来越强,似乎聂天接下来的回答若是不能让他满意,他就会直接出手!聂天眉头皱了一下,淡淡笑道:“原来自从我进入烽天山脉,之后的一举一动,都被你们看得一清二楚。既然是这样,那我请问范旗主,你只说我打伤了沈刻,为什么不说
我因何打沈刻?”
“你说我在烽天四处探察,难道这损害到烽天命宗的利益了吗?烽天命宗在这段期间,各个峰门对外开放,难道不就是给人看的吗?怎么别人看可以,我就不行呢?”“你说我以烽天命宗弟子的身份,接受鬼崖宗挑战,这就更没什么可职责的了吧。当时众多烽天命宗的弟子都在看着,如果没有我,烽天命宗会怎样,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
?”
一字一句落下,都透出强烈的质问,显然聂天也有些怒了。
范重一双冷眼看着聂天,虽是在极力收敛,却已经能隐隐看出,其中的杀意。
唐十三对范重的反应尤为敏锐,心中不禁奇怪,后者怎么会对聂天有杀意。
就算聂天可疑,但毕竟帮了烽天命宗,让烽天命宗在其他宗门面前保住了颜面,再怎么样,这都算是功劳吧。
范重身为烽天命宗的旗主,仅仅因为一点可疑,就对聂天有了杀意,这显然不寻常,绝对另有玄机。
范重下首的几人,神情有些阴沉,似有所思。
他们不是傻瓜,当然也看出了不对劲。
“聂天,不管你怎样辩解,你打伤沈刻都事实。”范重目光低沉,说道:“你探察烽天命宗,必是有所图谋。而你冒充烽天命宗的弟子,更是罪不可赦。”
“罪不可赦?”聂天目光顿时一变,一张脸阴了下来。
范重的这一个罪不可赦,来得莫名其妙。
“聂天,这老头很奇怪,还是亮出身份跟他谈吧。”这个时候,唐十三惊觉起来,暗暗传声聂天。聂天点了点头,但却是不急,一双眼睛不闪不避,直视范重,道:“范旗主,我只是代烽天命宗出面对抗鬼崖宗,你不说我有功,却说我罪不可赦,我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
。”
说着,聂天语气一变,冷冷道:“或者说,你不愿意看到鬼崖宗失败,又或者说,我打退鬼崖宗,等于是拦了你的路。是吗?”
“小子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