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人还很真是天字号第一忠臣啊!
见到张任如此的模样,蔡瑜有些哭笑不得。
眼下张任手握重兵,又深得益州百姓的拥戴,对于刘璋的步步紧逼,却甘心放下兵权去当一农夫,但真是岂有此理!
也不知道刘璋那个混蛋前世修了什么福,居然找到了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手下。
“张将军高风亮节,妾身佩服!”
蔡瑜忽然话锋一转,道:“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益州的百姓?”
益州的百姓!
张任愣了一下,他交出兵权,化解君臣之间的猜忌,这又跟益州的百姓有什么关系?
有关系,大大的有关系!
蔡瑜提高了声音道:“西凉十万大军就在关外。能挡住他们的唯有张将军一人,若是你弃官回乡,你觉得西凉人会停下来跟益州议和吗?不,恰恰相反,将军离去正是他们所希望的。你若离开了,这葭萌关就形同虚设,西凉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。他们一定会打破葭萌关,拿下成都城。”
说到这里,她忽然压低了声音:“张将军,西凉人的残暴你是有目共睹的,一旦被他们打进了益州,益州上百万的百姓就彻底的遭殃了。将军这一走,岂不是将上百万百姓推入火坑之中吗?上百万人命啊,将军于心何忍?”
这……
张任原本就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人。
他被蔡瑜的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。
的确,他若是一走,凉州军肯定不会老老实实的议和,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攻破关卡进入益州。
西凉军的残暴可是大汉有名的,一旦被他们打进益州,这益州的百姓可就要遭遇灭顶之灾了。
这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,张任有些左右为难了。
自己的忠义和益州上百万的百姓孰轻孰重?
张任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了。
张将军!
蔡瑜忽然笑了笑,道:“妾身有一个主意,既能够全将军的忠义之名,又能够化解百姓的危机。”
啊!
听到蔡瑜这么说,张任忍不住喜出望外。
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,那他就不必为难了。
“请姑娘教我!”
他也是诚心的请教。
只需如此如此!
蔡瑜低声在张任的耳边说了几句。
什么?
听到这里,张任忍不住瞪大了眼睛。
“这能行吗?”
他有些担忧。
貌似蔡瑜的主意太过大胆了。
“将军若是想保全自己的忠义和益州的百姓,就要按照妾身说的做,只有这样你才能逃过一劫。”
蔡瑜信心百倍的说道。
张任起身走了几步,忽然一狠心。
“罢了,就死马当活马医吧,张任死不足惜,但不能让益州的百姓蒙受灾祸。”
说完这句,他立即去传递命令去了。
蔡瑜的法子虽然有些冒险,但却值得一试。
……
从张任的军营离开以后,蔡瑜并未走远,她的身边站着一个随从,正是郭嘉。
劝阻张任的事情,他也亲自来了,只是没有露面。
“这个人当真是个榆木疙瘩,要不是拿益州百姓的安危相逼,他恐怕还不会就范!”
蔡瑜叹了口气说道。
呵呵!
郭嘉淡淡一笑,对于张任的忠诚,他早就了解了。
遍观益州,唯有张将军是丈夫。
说服张任是郭嘉此番来益州的一个重要的收获。
“对了!”
蔡瑜似乎想起了什么,当下眯起了眼睛。
“你怎知秦宓会帮我们?”
当初郭嘉让她去接触秦宓的时候,蔡瑜还十分的惊讶。
貌似云州方面跟益州方面并没有什么交往,这秦宓也不可能帮他们做事吧。
呵呵!
郭嘉忍不住笑了笑。
秦宓是董扶的学生,董扶又是阴阳一系的重要人物,当初在冀州的时候,郭嘉曾经跟阴阳一系合作过。
所以双方也算是老熟人。
阴阳一系!
听到这里,蔡瑜这才恍然大悟。
原来有这个缘由。
但是……
她仍然有些不解。
“就算是秦宓是阴阳一系的传人,但是他跟我们云州也没有什么交情,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帮助我们呢?”
这一次能够说服张任,这个秦宓功不可没,若非他冒死从刘璋手中偷出了几封密信,也不可能取信于张任。
这个也很简单!
郭嘉淡淡一笑,道:“因为益州是阴阳一系的地盘,如今赤霄要对益州下手,犯了阴阳一系的忌讳。他们正苦于没有帮手呢,我们的到来正合他们的心意。只要是对付赤霄,阴阳一系绝对会鼎力支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