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隆在那头停顿了好久,最后很隐晦的告诉我他也是听上头的吩咐,“托马斯指明要炒了你,但似乎他也是听使别人的差遣。”
“你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?”
“怎么可能,我现在还在迪拜,能招惹——”
我不说话了,巴隆也沉默片刻,“那就这样吧,违约金会打到你户头上的。”
左手无力垂下,我不断深呼吸来平复自己的情绪,不可能的,an他不会这么绝情。
不就是找belle聊了一下,至于这么对我吗?
电话再次响起,在我耳里听来如同夺命之声,我哆嗦着摁下接通,“hello,妈妈。”
妈妈在电话那头哭喊着自己跟爸爸一同被解雇了,“他们告诉我,是我的女儿在外惹了是非,你老实跟我说你干了些什么?”
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只能搪塞她,“我马上订机票回来。”
借着落日余晖,我快速回到酒店前台,询问是否有个叫anl的人入住登记,前台职业素养很好,礼貌拒绝告知我他的一切信息。
没办法,我垂头丧气地回房收拾东西,家里还需要我。
走廊过道外传来沉闷的脚步声,好像停留在了我的房门外,“滴——”
门开了。
我惊恐地回头看去,发现是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,“你们是怎么进来的?”
“出去!我要叫安保了!”
我快速扑向床头柜的座机,那两个男人笑而不语,戏谑玩味地看着我的挣扎,缓缓掩上了门。
恐慌像一张巨网将我笼住,我的心提到嗓子眼,果不其然——是忙音。
“我们是怎么进来的?”其中男人笑,“当然是前台给的房卡。”
另一个男人拿着手机,像是在对比着什么,“是她了。”
下一秒,他直直朝我走了过来,用力地掰扯我的脑袋,另一个男人掏出刀,扯着我左耳,剐去我的耳垂。
“啊!”
我疼得在地上打滚,痛苦呻吟,心中生出浓浓悔意,我不该,真的不该去打搅belle的。
摁着我的男人对我的惨痛熟视无睹,跟下手的那个闲聊了起来,“上头的人怎么说?”
另一个男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笑得淫秽,拿着刀在床单上反复擦拭刀刃上的鲜血,留下一抹刺眼的红。
那不单我的血,更是我的代价。
我看着被他们缓缓拉上的窗帘,面如死灰——
天黑了。